司机把浑身冰冷的医生背进车里时，医生已经濒临昏迷，他身体苍白无比，面容却安详得像将欲睡着一般，只是仍然微睁着双眼，不怎么聚焦的视线似乎在盯着车顶，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在看。
楚哲一边打电话让爹帮忙安排医院床位，一边迅速用扯下来的车套按在医生双手手腕的伤口上。
看到医生仍安安静静的，甚至连表情都极为平和，楚哲冷笑道：“你不是对他恨之入骨，杀人去了吗？怎么，你倒割腕了，哦，其实你要杀的人是自己是吧？懦夫。”
医生倒也没反驳，甚至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叫什么，医生。”楚哲抓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腕放在他湿淋淋的腹部，又冷笑一声，道：“我总得提前知道我狗的名字是什么吧？”
“明风。”医生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道。
“你他妈的睁眼！”楚哲当即骂骂咧咧起来，见医生不为所动，他当即伸手在医生胯下狠狠掐了一把，医生浑身一抖，痛哼了一声，总算是睁开了眼。
睁眼，便听到楚哲嘲笑他，道：“明风是吧？行，我回去得找个书法家，好好写写这两个字，给你框上，裱起来，挂客厅里最显眼的地方，让来人一看就知道你明风的大名，草泥马的明风啊，你可真行啊，十年了，快死了，你把你名字告诉我了，你名字是真他妈珍贵，比动物园里的濒危动物还珍贵，寻常人等不能叫是吧？”
医生又只是慢慢笑了一下，没回应。
“回头我要找人给你订做一个金属的永久项圈，上头刻我的名字，戴你脖子上，让你一辈子都摘不下来，每天早上照镜子就能看得见，天天让项圈提醒你，你一辈子都是我的狗，怎么样？”楚哲冷笑道。
医生有些倦怠地躺着，听着他的声音，笑了笑，道：“那别人都会以为，脖子上带项圈的狗，叫楚哲。”
一句话说的费劲，断断续续说了将近一分钟，进气多出气少，楚哲听得难受死了。
“你妈的，臭不要脸，就会占便宜。”楚哲笑道，“那我就去给你定乳环，阴茎环，脐环，手铐脚铐各来一对，全金属，永久性，电锯锯都锯不下来，你穿着衣服别人都能从外面看到你身体上的痕迹，怎么样，怕了吗？”
医生不为所动，笑道：“你可以在我尸体上试一试，我不介意。”
先不说医生怕不怕，开车的司机反正是怕了，他听着后座两位的疯言疯语，恨不得脑子上再长出一对大大的猪耳朵，把自己耳朵捂上。
然后医生又撑着补充了一句：“几百年后，我都烂了，我的乳环，阴茎环，肚脐环，手铐，脚铐，还没烂，你可以留给你，孙子孙女当，传家宝。”
司机冷汗下来了。
怪不得小姐说他不正常……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东西？
楚哲冷笑一声，道：“那倒不必，我倒是可以把你这条狗传给我的下一代，让你生生世世都给我当狗，死了也当，下辈子也当，还你这辈子欠的债！”
医生无力地笑了一下，道：“你得先问问，阎王爷同不同意，他同意了，我随便你。”
楚哲道：“反正像你这样的烂人，死了以后也是往十八层地狱里添堵，不如给我。”
医生安静了一会儿，才忽然说道：“十八层地狱业绩不够，得让我去填一个。”
楚哲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样子，当即又冲他脸上重重抽了一耳光，将人打得清醒睁眼，他冷冷道：“生前何必久睡，死后自会长眠，你给老子把眼睁着，医生，不然老子要让你尝尝老子屌的味道了，刚尿过尿，淋过雨，味道肯定不错！”
司机：“……”
小姐，你哪来的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