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妈妈真心觉得这孩子心眼不错,虽然年纪有些小,但为人处事都落落大方的很是招人喜欢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清郁给我挑戒指挑了好久?是不是……”楚妈妈狭地笑了笑,“你和清郁一块选的?”

    于鱼脑子里绷得一根弦一下子断了,她忙不迭摆手,一股热气从脸蛋直到耳根。

    “不是不是,是我刚好在店里,所以当时楚清郁选戒指的时候,我就给他推荐了一下。只要您喜欢就好。”

    楚清郁眉头一挑,旋即眉目间浮现浅笑。

    原来她就是那天下着大学去他家送戒指的小姑娘。当时她穿的跟个粽子一样,还带着厚厚的毛线帽子,根本看不出长的什么样。

    倒是今天,她站在灯光之下,黛眉清秀,鼻子挺巧,欲言又止地憋红着脸,莫名地和脑海里那个深埋不去的影子重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楚妈妈还在锲而不舍地劝于鱼收下戒指,有了人情往来,她才能在喊小姑娘到家里,给楚清郁制造机会。

    “妈,蛋糕是不是该切了。”楚清郁淡淡的问了一声。

    楚妈妈被楚清郁一打搅就放过了于鱼,于鱼脱离了“魔掌”立刻投给楚清郁一个感激的笑容。

    楚清郁并没有回复她什么,于鱼深刻觉得自己自作多情,吐了吐舌头,看向中间的人。

    今天是楚妈妈的生日,所以她穿的很喜庆,一身火红的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。

    站在中央的她闭上了眼睛,在一片寂静之中,少女似的把手轻轻握着支在下巴下面许了个愿。

    灯光亮起来,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,眼底一片宠溺“妈,生日快乐,希望你的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快乐。”

    楚清郁伸手抱住自己母亲。

    这些年,为了他,母亲收了不少的罪。为了帮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,她放弃了自己平稳寂静的日子,跟着他回到国内,为她四面地跑,给他打通关系。日子过的比国外的时候还要清苦。

    当时的他隐隐约约知道母亲与自己的娘家闹翻了,至于原因母亲从来没有给他提过。

    母亲不用说,他也猜的出来。

    他守着一个秘密,守了十年,或许还要更久。

    在他父亲生前,从来没有和母亲在一张床上睡过觉。

    对于他的态度也是不温不火,甚至他猜测过自己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。

    再大了些,父亲眼不见为净地把他和母亲发配到了国外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父亲都没有对他笑过,唯一一次是在他临终的时候,或许是油灯将枯,楚云看着他的目光无比的柔和宁静,让他想到西藏的云。

    他差一点就要热泪盈眶了,只是在那份遗嘱拿出来之前。

    那份遗嘱现在还压在自己卧室最底层的柜子里,再也不见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