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点,秦家。

    秦明良出差,秦夫人去国外看留学的秦小姐去了,没人管束的秦家大少秦归喝得烂醉如泥,在佣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往二楼房间方向走。

    经过席卿的房门前时,秦归停住了脚,然后伸出脚,在门上狠狠踹了一脚。

    “小杂种,老......嗝,老子让你告状,有种出、出来,老子跟你单挑!”

    他雇人去打席卿的事,被席卿直接告诉了他们的父亲秦明良。

    虽然他抵死不认,可还是挨了他爸一顿臭骂,更加恨席卿恨得牙痒痒。

    “一个没教养的贱种也敢在老子面前撒......嗝,撒野,我,我呸!”

    佣人扶着摇摇晃晃的秦归,也没去劝阻他,任凭他在席卿房门前耍酒疯。

    秦归是这个家里正正经经的大少爷,未来秦家的继承者,而席卿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,他们都惯会看人下菜碟,知道谁应该纵着,谁可以无所谓。

    这不,他被大少这样骂,席卿连反抗都不敢。

    佣人这样想着时,眼前一直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。

    席卿冷冷地站在房门口。

    少年丰神如玉,身上还穿着校服,周身的气息却是令人窒息的冷厉,佣人的视线撞进他的目光中,瞬间觉得像浑身被毒蛇爬过一样,令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席卿自打来这个家里,一直沉默寡言存在感极低,佣人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席卿,快吓死了。

    她扯了扯还在骂骂咧咧的秦归胳膊,低声劝说:“大少,您喝多了,我扶您回房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秦归却并未感受到危险,指着席卿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“别以为爸爸把你认回来,你就是秦家少爷了,下等人就是下等人,给你封太子也改变不了你血液里的下贱!野种!”

    佣人听得腿都软了。

    席卿淡淡地扫了脸色煞白的佣人一眼,吐出两个字:“下去。”

    佣人战战兢兢:“可是,我......我还要扶大少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席卿: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佣人:?

    席卿却已不由分说地伸出一只手,抓住秦归的胳膊,只是这么轻轻松松地一拎,就把烂醉如泥的人稳稳当当扶住了。

    “杂种,别碰我!”秦归怒道。

    可任凭他怎么挣扎,那只白皙修长的手都一动不动,连拖带拽地把他往房间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