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又重新安静下来,这个空间只剩下季池溪和白栖枝两个人,季池溪心满意足地笑了笑,而后又踱步走到白栖枝身后,帮她理着瀑布一般视觉惊艳的长发。

    季池溪:“你和她一起来的,她有没有在你耳边说些什么啊?”

    “她就是你以前的那个未婚妻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!我都没有答应过,也没有承认过,所以不能算。”季池溪双手圈住她的脖颈,俯下身轻轻拥住她,将她的双手敛在掌心:“我们两家父母关系好,所以小时候就认识,但我对她就是普通朋友的感情,没有丝毫其他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白栖枝轻轻应了一声,她心间萦绕的那些阴霾在季池溪温柔的怀抱中已经渐渐被驱散,她微微回过头,和季池溪的脸贴的很近,又轻声问:“那你以前,有过其他女朋友吗?随口一问,你也可以不回答。”

    季池溪轻轻笑了一声,音色清朗迷人,他将白栖枝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,道:“想不到你还介意这个?那我很诚实地回答你,没有过,你是第一个。”

    也会是唯一一个。

    白栖枝不太能禁受住季池溪在她耳畔轻声细语地说着这样的情话,但季池溪似乎也知道这点,却依旧喜欢这样戏弄撩拨她,内心快要迷乱之际,白栖枝推了推他的胸膛,将他推开了些,道:“你衣服都有些湿了,快去换一件吧。”

    “行,那你等我。”

    季池溪的办公室里有个独用卫生间,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还未打开包装的崭新卡其色衬衫,自己往卫生间去了。

    白栖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,很快又听到一阵敲门声,开门一开,居然是黄雪珊又半路踩刹车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池溪哥哥呢?”

    白栖枝回头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办公室,突然很不想让她再黏上季池溪,她沉下眸子,面上没有什么表情:“他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走了?”黄雪珊不太信。

    白栖枝攥了攥指尖,坚定地点了头:“他不是手受伤了吗?我就让他自己回家擦药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在楼下,没看到他啊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确实走了,可能你疏忽了。”

    黄雪珊瞬间拉下脸,瞪着她质问:“那你怎么还在这?你不和他一起走?”

    “我待会儿有其他事要处理,就不跟他一起走了。”

    黄雪珊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,提着包就往办公室里闯了进去,这里瞧瞧,那里看看,就像是在各个角落里搜寻着季池溪的身影一般,白栖枝觉得她有些可笑,干脆不去看她了。

    察觉到白栖枝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了,黄雪珊直起身子,突然得逞地阴笑了一下,她飞快地把白栖枝放在桌上的包塞进了自己的包里,然后装作无事发生,心灰意冷地走出了办公室,离开前还不甘示弱地瞪了白栖枝一眼。

    黄雪珊主动关上门,笑着拿出刚从保安室偷来的那把钥匙,轻轻插进了门锁里,反手扭了两圈,她唇角噙着阴险的笑意,将手里的钥匙得意地抛了几下。

    “白栖枝,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,那就尝一尝被我锁一晚上的滋味吧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我黄雪珊,可是不甘心白白受这份被人抢走喜欢之人的委屈呢。”

    ……